微众银行“普惠金融” 只是流量变现的故事

近段时间以来,民营银行老大微众银行忙着全世界拿奖杯。9月16日,在G20全球普惠金融合作伙伴组织支持的2024年全球中小企业金融论坛(Global SME Finance Forum 2024)上,微众银行获“年度中小企业金融机构”(SME Financier of the Year)全球商业银行类别铂金奖和亚洲地区铂金奖。

9月23日,在上海举办2024 IDC中国年度峰会上,微众银行再获得“数字原生企业特别奖”。IDC称,通过应用前沿科技,微众银行实现了低成本、高效率的运营,显著提升了用户体验与业务拓展能力,同时降低了成本和风险,为普惠金融的高质量发展树立了标杆。

作为国内首家互联网银行,微众银行很喜欢讲数字普惠金融的故事。但从根本上而言,微众银行能够发展成为民营银行龙头,主要还是靠的是腾讯的流量加持。

腾讯是微众银行的第一大股东,持股比例为32.73%。2015年5月,成立仅半年时间的微众银行向微信用户和手机QQ用户推出的纯线上小额信用循环消费贷款产品“微粒贷”。彼时,微信用户微信(包括WeChat)月活跃用户6.97亿,QQ月活跃用户8.53亿。凭借这两大超级应用平台,微众银行坐拥4亿个人有效客户。

截至2023年末,微众银行总资产为5356亿元,较上年末增长13%,全年实现营收393.61亿元,净利润108亿元。微众银行的净利润,比全国其它18家民营银行净利润总和还要高出数亿元。

微众银行借助互联网流量的确实现了低成本、高效率的运营。但从用户反馈来看,借款人利息成本并没有因此下降。

在黑猫投诉上,有用户反映,其在2023年1月在微粒贷贷款36000元还20期,已还满20期后,微粒贷平台要求需要再还3897.90,涉嫌虚增债务,年利超18.5%,高于LPR4倍。

还有借款人反映,微众银行暴力催收,骚扰恐吓贷款人,爆通讯录,骚扰借款人紧急联系人电话等等,还委托各种第三方人和软件发短信骚扰恐吓和电话骚扰恐吓,违法使用虚拟电话号码短信骚扰恐吓借款人和联系人。

在黑猫投诉上,已经收录了12389条对微众银行的投诉,还有36814条对旗下产品微粒贷的投诉,内容大多涉及到暴力催收的问题。

暴力催收往往是因为前期风控存在漏洞所导致,这显然不是一家以大数据风控技术为自我标榜的平台该出现的现象。实际上,微众银行正在招兵买马,加大催收的力度。

今年6月,微众银行发布了一则业务运营支持岗(法诉)的招聘公告,该岗位的职能主要是负责法律诉讼业务全流程工作支持(如推案、材料整理等),搭建法诉业务管理体系,研究法诉措施+电催相结合的新催收模式,探索多元化的法催体系,提升交付质量和回款效率。

5月29日,微众银行发布的一则招聘业务运营支持岗,则主要负责委外催收作业、品质合规性、催收强度的检查监测,确保委外催收机构不良资产清收资源投入的及时性和有效性,促进委外催收机构效率提升。

这一系列现象表明,微众银行虽然披着互联网的外衣,但是其发展逻辑与传统金融机构并无二致,只是利用互联网提高了放贷的覆盖面,再通过强力的催收,实现回款。

所谓的普惠金融,绝不是仅靠一个用户量指标就可以衡量,更重要的是要看给小微群体带来多少实惠。

近年来,银行金融机构不断宣扬其在普惠金融上取得的成就。然而,融360发布的“小微企业普惠指数”数据显示,中国62%的小微企业贷款产品年化利率在24%以上,已经高于一年期6%贷款利率的4倍上限,属于“高利贷”的范畴。根据最高人民法院的相关规定,民间借贷的利率最高不得超过银行同类贷款利率的4倍,超出此限度的利息不予保护。

据银行人士介绍,目前小微企业年贷款利率要去到12%—15%,“如果没抵押的话,40%到70%都有可能”,小微惬意融资并没有下降,反而有的客户贷款成本还存在上升的情况。

有借款人反映称,“微众银行企业贷款借款利息高达17%,还了几十期,还有2期没还,逾期几天,不予协商,直接走起诉流程,上门寻访。”虽然17%的利息还未达到高利贷的范畴,但与普惠金融也基本上毫无关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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